一九七四 为何却舍而不用-《我有一柄摄魂幡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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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千云生见此情形,不由得眉目微凝,只见他指尖轻叩眉心,霎时间就见得托盘上灵息突显牵引。他心念微转,精神与巫俑的神识再度相合。

    接着他又掌心一引,只见托盘灵光陡盛,三色流息相叠成环。

    一瞬之间,众人眼前光景顿变,视野忽如坠入他人之目。他们透过巫俑的眼,看到了归墟之内的天地。

    在他们的眼前,霎时间出现的,是一个无形无界的光海。

    光海虚空层叠,光与暗在无声对撞,时而如镜破碎,时而又归于圆融。天地好似无风,却万息同震,每一缕灵息都牵着万象的呼吸。

    只见巫俑立于灰光之中,周身法则扭曲,黑白两息在他身侧旋成涡流。而在他不远处,暗魔的身影若隐若现,几乎无迹可寻。

    那暗魔好似行于无声之界,形如梦魇,意若寒刃。每一次出现,天地的秩序便随之扭曲一线。每一次隐去,虚空的纹理都被割裂半寸。

    那不是遁形,而是存在的抹除。他行于理与理的缝隙之间,恍若整座“归墟”都成了他呼吸的倒影。

    而巫俑则仿若立在虚空,只见他掌中灰光暗转,一道古印浮现,印心开阖之间,似天地初启。

    他的每一次出手,都如在调度一条无形的“界脉”,与其说是攻伐,不若说是以心执界。那灰色的力流卷出,天地瞬息无声,光与影皆失其色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远处的妙广则恍若一盏青灯。那灯无火自明,光焰不炽而透。灯焰所至,虚空层层展开,化作无数莲台与光幡。

    似照见九重理界,又似在宣讲某种无形的“度化之理”。

    颍川先生则与他遥遥相对,青卷浮身,符文如星河倒悬,理线纵横,层叠不息。他一袖挥出,不见形势,唯有道息如潮。

    那每一波光气起处,妙广的灯光便微微一颤,两股念力非以力相抗,而以理相倾。

    那一瞬,天地无声,唯余光影的细微震颤。

    “道心不染,理归无我。”颍川先生的朗声如清风。

    “法无定相,心即诸天。”妙广的光华似潮音不绝。

    一念之间,万界震荡。归墟之壁开始轻鸣,如同心跳。青光与金光相叠,理与法互夺,整片虚空都在因他们的心意而屈伸。

    巫俑与暗魔的对撞亦在同时激发至极。一个如深渊无底,一个如鬼影无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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